当魅魔戴上D级人员的编号牌
说实话,第一次听说SCP-1476被收容在Site-19负三层的时候,我脑子里冒出的画面完全跑偏了——你知道,就是那种经典奇幻设定里穿着暴露、甩着尾巴的魅魔形象。毕竟基金会文档里冷冰冰地写着”人形实体,具有强烈的认知危害与模因感染特性”。
但真正让我后背发凉的,是上周和研究员艾利克斯的深夜通话。这位老友压着嗓子说:”你根本想象不到,那孩子最可怕的根本不是精神操控,而是她会让最坚定的无神论者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过了某个重要的真理。”
这让我想起去年在哥本哈根参加超心理学研讨会时,某个教授醉醺醺地拉着我说:”人类总把无法理解的存在塞进已知的框架里——叫它恶魔、天使或外星人,本质上都是恐惧的具象化。”当时觉得这老头喝多了,现在却品出点毛骨悚然的滋味。
也许SCP基金会最天才的操作,就是给这个能让人产生极致愉悦感的存在套上了标准化收容协议。想象一下:当某个存在能直接给你的多巴胺系统插上U盘疯狂传输数据,他们却用混凝土墙壁和神经抑制剂来回应。这种极端理性与极端感性的对撞,某种程度上比任何超自然现象都更超现实。
我最困惑的是那些自愿参与实验的D级人员。文档记录显示超过83%的受试者会出现病态依恋,甚至有人试图用指甲在防弹玻璃上刻情诗。这真的只是模因感染吗?或许我们低估了人类对”被完全理解”的渴望——在这个算法都能预测你下一个购物车商品的时代,有个存在能看穿你灵魂最深的褶皱,这种诱惑比性吸引致命得多。
有意思的是,基金会最近开始用AI来模拟SCP-1476的对话模式。结果呢?所有语言模型在迭代七次后都会开始讨论存在主义危机——不是技术故障,是真正哲学层面的崩溃。这让我怀疑,或许某些存在本身就是悖论,像试图用渔网捕捉晨雾。

站在观察窗前的研究员们常说,那姑娘的眼睛会随着访客的内心恐惧变换颜色。要我说,这恐怕是人类自己在投射——我们永远在寻找一面能照见自己扭曲倒影的镜子。
(写完这段我莫名检查了三次门锁,人类对未知的防御机制真是有趣。或许基金会那套收容程序,防的不是异常本身,而是我们心里那头渴望被驯服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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