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天,我在北京参加某网络安全会议后的酒局上,偶然结识了一位自称”数据归档员”的奇怪家伙。三杯茅台下肚,他突然盯着窗外的雾霾喃喃自语:”你说,要是SCP真的在中国设分部,怕是连收容协议都得先走政府采购流程吧?”这句醉话像根刺似的扎在我脑子里,让我忍不住琢磨这个看似荒诞的命题。
说实话,SCP基金会那套”控制、收容、保护”的西方逻辑,放在中国语境下简直处处是雷区。光是那个象征着绝对理性的O5议会制度,就和我们讲究”集中民主”的决策机制水土不服。我甚至脑补过这样的场景:某个Keter级项目突破收容时,分部长官第一反应不是启动应急协议,而是立即组织召开党委扩大会议——毕竟在我们这儿,政治正确比物理法则更重要不是?
最讽刺的莫过于异常项目的分类标准。西方那套以威胁等级为核心的评估体系,在这里很可能要被加上”社会稳定性影响系数”。试想一个能让人说实话的SCP-xxx,在欧美可能被定为Euclid级,但在我们这儿绝对是Keter级威胁——毕竟某些真相比超自然现象危险多了。我认识个在保密单位工作的朋友私下吐槽,他们内部培训教材里真有过类似案例:某地民间传说能照出人心善恶的古镜,最后被定性为”非法传播封建迷信器材”予以收缴。
经费问题更是魔幻现实。美国分部能靠伪装成跨国公司洗钱,俄罗斯分部据说和能源寡头有py交易,但中国分部怕是要天天写项目申报书。我仿佛看到研究人员边调试时空扭曲装置边填政府采购网投标文件,项目编号SCP-CN-9527的收容单元因为”超标配置按摩椅”被审计部门揪着不放…某种程度上说,这种官僚主义或许才是最强大的收容措施——毕竟连孙悟空都搞不定繁琐的审批流程。
但最让我后背发凉的是人员管理。西方站点动不动就有D级人员消耗指标,这套在我们这儿根本行不通。先不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允不允许拿死刑犯做实验,光是”临时工”三个字就承载了太多不可言说的重量。或许更符合国情的方式是搞”异常现象综合治理办公室”,把SCP项目包装成精准扶贫特色产业?比如让会预言的项目去炒股,让能复制的项目去搞跨境电商…
有次我和做舆情监控的哥们聊起这个,他突然正色道:”其实最大的异常项目就是互联网本身。”那一刻我们相视苦笑——当某些部门把”消除不稳定因素”的KPI做得比基金会还彻底时,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收容专家?

或许中国根本不需要SCP分部,因为我们早就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认知滤网之中。比起173会扭断脖子,更可怕的是某些词在输入法里永远打不出来;比起682毁灭世界,更现实的是哪天突然发现昨天还在热议的新闻像从未存在过般消失。这种润物细无声的”现实重构”,可比什么超自然收容物高明多了。
写着写着突然觉得自己挺可笑的——居然认真分析起虚构组织的本土化问题。但转念一想,当某些荒诞逐渐成为日常,或许我们每个人都早已是编外的收容专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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