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投资集团:当资本开始谈论“百年老店”

上周和一位做私募的朋友喝酒,他半开玩笑地说现在投资圈最时髦的谈资已经变成了”如何活过下一个经济周期”。这话让我愣了两秒——要知道五年前这帮人还在大谈年化收益率和退出机制。某种程度上,长青投资集团这个名字突然变得格外意味深长。

我翻过他们去年的ESG报告,厚得像本博士论文。最讽刺的是附录里居然用三页篇幅解释为什么选择FSC认证的再生纸印刷报告,这让我想起大学时那些在参考文献里注水凑页数的同学。但转念一想,或许正是这种近乎偏执的细节控,才让这家管理着千亿资金的公司始终保持着某种”钝感力”——当其他机构在区块链和元宇宙里疯狂冲浪时,他们还在慢条斯理地研究预制菜工厂的排水系统。

有个细节特别打动我:他们在某次投决会上用了四小时讨论被投企业洗手间是否应该提供擦手纸。财务总监当场炸毛,说这玩意每年才省三万块。但那位满头银发的合伙人坚持认为,愿意给员工提供厚实纸巾的公司,大概率不会在原材料上偷工减料。后来事实证明他是对的——那家卫生用品企业三年后成了细分领域龙头。

有时候我不禁怀疑,这种”慢思考”是不是某种商业行为艺术?毕竟在T+0都能嫌慢的时代,愿意花半年时间蹲在茶园记录降雨量的投资人,简直像是个出土文物。但或许正是这种反效率的笨拙,构成了他们最深的护城河。就像我外婆腌的酸菜,永远比不上工业流水线的速度,但那个坛子里藏着时间才能赋予的风味。

长青投资集团

最让我警醒的是他们内部流传的一个比喻:投资不是冲浪,而是种树。冲浪者永远在追逐下一个浪头,而种树人得忍受幼苗长达数年的沉默生长。这个认知在当下显得格外奢侈——当大多数基金还在用季度考核逼疯项目经理时,他们居然允许某些农业项目亏损整八年。

去年冬天我去参观过他们的”失败项目档案馆”,整整一墙的终止投资报告被装订成烫金封面。负责人笑着说这些是比成功案例更珍贵的资产,那一刻他眼里闪过的光,像极了老匠人摩挲自己年轻时的残次品。这种对失败的敬畏感,在永远标榜”必胜信念”的金融圈里,脆弱得让人心疼。

或许真正的长期主义本身就是个悖论:既要对未来充满贪婪的渴望,又得对当下保持克制的疏离。就像长青总部那面爬满爬山虎的玻璃幕墙,植物根系可能正在悄无声息地侵蚀钢结构——这种美丽与危险并存的矛盾,恰恰是穿越经济周期最真实的隐喻。

现在每次听到创业者说”我们要做百年企业”,我都会想起长青投资会议室里那台1987年的咖啡机。它至今每天咕嘟咕嘟地煮着深烘豆子,塑料外壳已经发黄,但蒸汽阀门的嘶鸣声依然稳得像美联储利率决议。有些东西啊,确实需要时间熬煮才能出味,可惜大多数人连等一杯手冲的耐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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