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第一次听说“做空”这词儿,还是2015年股灾那会儿。当时我有个朋友——就叫他老张吧——在券商做风控,半夜两点给我打电话,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崩了,全崩了!那些玩股指期货做空的,简直是在抽市场的血…” 那天之后,我才意识到原来A股不光能靠上涨赚钱。
但你说普通散户真能做空吗?理论上当然可以——融资融券门槛50万,股指期货门槛更高,科创板创业板还有更复杂的转融通机制。可这些工具就像高级餐厅的分子料理,看着精致,真吃进嘴里未必消化得了。
我至今记得2020年试水融券的经历。当时看中某家光伏企业财报水分大,借了2000股卖出,结果碰上政策利好,连续三个涨停板。券商天天打电话催补保证金,最后割肉离场时亏了40%——那感觉就像明明看见对方出老千,却还得乖乖赔钱。
最魔幻的是,当你真的开始做空,会发现整个市场生态都在和你作对。官媒突然发文唱多,上市公司紧急停牌重组,甚至会出现神秘资金在收盘前十分钟暴力拉升。某私募大佬说过句大实话:“在A股做空,你对抗的不是估值泡沫,而是人性与权力的复合体。”

但你说做空完全没价值?我倒觉得未必。去年某制药企业财务造假,要不是有机构持续融券卖出压着股价,不知道多少散户会被那份漂亮的PPT骗进场。做空者某种程度上扮演着市场清道夫的角色,虽然这个角色总被骂“恶意做空”。
最近科创板引入的个股期权和雪球产品更像文字游戏——名义上给了对冲工具,实则把风险包装成糖果。我认识个杭州大户,去年买雪球产品以为年化能拿15%,结果敲入后亏得比炒股还惨。这些金融创新就像给自行车装喷气引擎,看着炫酷,摔起来更疼。
有时候深夜看盘,会觉得A股像个巨型游乐场。做多派坐着摩天轮缓慢攀升,做空派在玩跳楼机刺激惊险,而绝大多数散户只是在旋转木马上——看着热闹,其实永远在原地打转。监管层则像操心过度的游乐场管理员,既怕设备太无聊留不住人,又怕太刺激出安全事故。
或许真正的答案不在工具本身,而在我们怎么使用它。就像菜刀能切菜也能伤人,关键是谁握着刀柄。现在每当听到有人说“要做空中国”,我总会想起老张那句话:“空头不是敌人,贪婪和恐惧才是。当整个市场都在同一个方向狂奔时,逆行者要么成为先知,要么成为祭品。”
(写完这些突然想起,明天又该交房贷了…看来还是老老实实定投指数基金吧,至少能睡个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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