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今早盯着道琼斯指数那根微微上扬的绿线时，突然想起去年在布鲁克林桥下遇到的那个卖热狗的小贩。那家伙一边抹着黄芥末酱一边嘟囔：“股市？不就是一群穿西装的人在玩概率游戏么？”——某种程度上，我觉得他比CNBC那帮分析师更接近真相。
今天的行情表面上风平浪静，标普500像个训练有素的芭蕾舞者般精准地波动0.3%。但你要是把时间轴拉长到最近三个月，会发现那些平滑的曲线底下藏着某种集体焦虑。就拿特斯拉来说吧，马斯克发条关于火星殖民的推特能让股价跳探戈，而福特宣布电动皮卡量产的消息却像石子沉入大海——这市场早就不是用基本面能解释的通了。
最让我困惑的是VIX恐慌指数。它现在像个被注射了镇静剂的猫，趴在历史低位打盹。可你瞧瞧四周：超市鸡蛋价格比去年涨了四成，房贷利率快追上2018年峰值，西海岸港口还堵着两百万吨货轮。这种分裂感让我想起2020年3月疫情刚爆发时，当时所有人都说经济要完蛋了，结果股市反而走出史上最快牛市。也许现代金融本质上是个大型行为艺术现场？
我有个不太成熟的理论：美股早就进化成了某种社会心理学实验场。当苹果公司市值突破3万亿时，根本不是在交易iphone销量，而是在交易人类对科技乌托邦的集体幻觉。就像我那个沉迷日间交易的表弟说的：“买股票不如说是买故事，只不过有些人赌开头，有些人赌结局。”
说到这个，不得不提今天能源板块的诡异表现。国际油价明明在跌，埃克森美孚却逆势涨了2.1%。后来我翻到条不起眼的新闻：他们在圭亚那海域又发现个新油田。你看，市场永远在提前消化那些还没写进财报的叙事——这让我总觉得K线图其实是本用密码写成的科幻小说。
当然有人会说我是过度解读。华尔街那帮穿Brioni西装的人肯定在嘲笑：“哪来这么多哲学思考，不就是资金流动+算法交易？”但你们发现没有，自从Reddit散户能把GameStop推成宇宙飞船后，所谓专业预测的准确度还不如气象预报。上周我亲眼看见个对冲基金经理在CNBC镜头前把加息影响说得头头是道，结果第二天他的基金就因为做空元宇宙概念股爆仓——现实永远比理论更荒诞。
或许我们应该承认，股市早就不是经济晴雨表，而是台巨型情绪蒸馏器。今天纳斯达克成分股里70%的公司根本不盈利，但投资者愿意为”未来可能性”支付溢价。这种集体催眠状态让我想起荷兰郁金香狂热，只不过现在我们把比特币当成数字郁金香罢了。
收盘前看了眼账户，今年收益勉强跑赢通胀。突然觉得那个热狗小贩才是真智者——他至少知道芥末酱和香肠的成本价，而我们这些盯着屏幕的人，其实都是在雾里猜彩虹的形状。
（写完这段正好收到摩根大通的垃圾邮件，说能提供”绝对跑赢大盘的策略”。笑死，他们要真能预测市场，还用得着群发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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