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在星巴克排队时，听到两个穿着AirPods的年轻人争论该不该加仓苹果股票。一个说”iPhone16肯定爆款”，另一个反驳”库克就知道挤牙膏”。我端着燕麦拿铁默默走开，心想这群孩子根本不懂什么叫价值投资——他们连乔布斯时代的苹果都没经历过。
记得2007年第一代iPhone发布会那天，我在旧金山Moscone中心后排站着，手心全是汗。当乔布斯从牛仔裤口袋掏出那个改变世界的玻璃块时，整个会场像被闪电劈中。那时候的苹果股价才12美元（拆股前），现在想想，当时没押房本买苹果可能是我人生最蠢的决定之一。
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苹果财报越来越像好莱坞剧本——每个季度准时上演”服务收入创新高”的戏码，可硬件销量增长率却偷偷缩水。库克把苹果做成了奢侈品店，最新款iPhone的溢价够买三台小米顶配机。最讽刺的是，蒂姆·库克这个供应链大师，居然让苹果在AI浪潮里当了看客。当微软捧着OpenAI大杀四方时，苹果还在纠结Type-C接口要不要加密。
我认识个对冲基金的老狐狸说过：”苹果现在就是台印钞机，但印的是逐渐贬值的旧币。”这话虽然难听，但看看他们那个半死不活的Apple Car项目，还有至今没影的AR眼镜，确实让人捏把汗。更别说中国市场上华米OV的围攻，印度工厂那边隔三差五的罢工新闻…有时候半夜看盘，我甚至觉得苹果该改名叫”葡萄”——外表光鲜，捏一把就怕汁水四溅。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公司最魔幻的地方就在于，每次你觉得它要完蛋，它总能从硅谷的魔法帽里掏出新兔子。Vision Pro虽然贵得离谱，但那种沉浸体验确实让我这个老极客起鸡皮疙瘩。或许库克在下一盘大棋？毕竟人家现金储备够买下整个纳斯达克100指数里的一半公司。
最近我把持仓里的苹果比例从18%调到12%，不是不看好，是怕自己产生路径依赖。投资最怕的就是把过去的奇迹当成未来的承诺。倒是买了些苹果债券——股价可能骗人，但6%的固定利息不会。
下次再遇到讨论苹果股票的年轻人，我大概会建议他们去看看1997年的苹果财报。那时候公司离破产只剩90天，乔布斯在年报里写：”我们决定换个活法。”现在的苹果，是不是又到了该换个活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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