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路过菜百总店，柜台前挤满了抢购金条的大爷大妈。那种狂热劲儿让我恍惚回到了2015年股灾时证券营业厅的场景——只不过这次大家抢的不是股票，而是沉甸甸的黄金。说实话，这种全民淘金热总让我脊背发凉。
我二姨就是典型代表。去年她把养老钱全换成金条塞进保险柜，每天都要打开摸两遍才睡得着。有次家庭聚会，她神秘兮兮地拉着我说：”这比存银行强多了，你看俄罗斯被制裁时…” 这话听着耳熟，菜百销售员的台词简直一字不差。最讽刺的是，她同时还在抱怨菜百金饰工费涨得比金价还快——这大概就是当代魔幻现实主义。
黄金真的能避险吗？从数据看确实如此。但很多人忽略了一个致命问题：当你真的需要变现时，菜百回购价永远比售价低5%以上。这还没算上通货膨胀的隐形收割。我做过测算，如果算上持有成本和机会成本，投资金条的实际年化收益可能跑不赢货币基金——这话要是说给二姨听，估计得用鸡毛掸子把我轰出去。
更值得玩味的是消费主义对投资行为的异化。菜百很聪明地把”传家宝”概念玩出花来，生肖系列、婚庆系列、文创联名…本质上都是在给贵金属叠加情绪溢价。有次我看见个年轻人用信用卡分期买金貔貅，说是能招财——这简直是用最现代的金融工具践行最原始的图腾崇拜。某种程度上，菜百早就不是单纯的贵金属交易所，而是成了都市人的赛博财神庙。
最近金价突破历史新高时，我发现个有趣现象：菜百柜台前抢购的主力军，和当初在P2P暴雷中血本无归的几乎是同一批人。他们总在追逐看似最稳妥的标的，却永远踩不准节奏。就像我那个炒房失败后转战黄金的表哥，最近又开始琢磨比特币——典型的焦虑型投资人格，永远在寻找救命稻草却从不研究水性。
或许我们该重新审视”避险”的定义。真正的风险或许不是资产价格的波动，而是陷入非理性从众的思维惰性。当菜百的电子屏金价数字开始支配大众的悲喜时，或许我们失去的比获得的更多。毕竟历史上每次淘金热中最赚钱的，从来不是淘金者而是卖铲人。
（写完这段突然想起，菜百上市公司股价这半年涨了40%——看，资本早就看透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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