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和老王喝酒，他神秘兮兮地跟我说：”最近投了个’联众’项目，年化18%，比存银行强多了。”我盯着他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三年前另一个朋友也是这般神情，后来那家P2P爆雷时，他差点把婚房都赔进去。
联众投资这个概念挺有意思——表面上喊着”联合大众，共同富裕”，骨子里却总让我闻到熟悉的投机味道。不是说所有众筹或合投都是骗局，但你会发现一个诡异的现象：越是喊着”普惠金融”的项目，往往越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包装得特别复杂。
我记得去年考察过某个农业众筹平台，他们让城里人投资乡下的一亩地，承诺每月配送有机蔬菜。听起来很美是吧？但当我真的跑去河北那个基地，发现所谓的”专属菜园”其实是把同一块地同时”卖”给了二十多个投资人。这种精致的谎言，比直接诈骗更让人脊背发凉。
有意思的是，现在的联众投资特别喜欢打着”颠覆传统金融”的旗号。但仔细想想，金融的本质几百年来从未改变——无非是风险与收益的博弈。那些穿着T恤牛仔裤的年轻创始人，和当年穿着西装革履的银行家们，玩的其实是同一个游戏，只是换了套说辞而已。
我反而觉得最危险的还不是明目张胆的骗局，而是那些半真半假的项目。就像上个月很火的某文创众筹，确实给投资人寄了实物产品——堆成本30块的劣质工艺品，却融走了800万资金。这种精准游走在法律灰色地带的操作，简直把人性弱点拿捏得死死的。
当然也有人真赚到钱了。我认识个做民宿众筹的姑娘，她把每个投资人都变成项目体验官，盈亏报表实时更新，连马桶堵了都要在群里直播维修过程。这种近乎变态的透明化运营反而杀出一条血路——或许当代人要的不是高回报，而是拒绝被当成傻子的尊重。
最近区块链又给这行加了把火。现在不说自己是”DAO社区自治”都不好意思募资。但看着那些满嘴”哈希算力””通证经济”的年轻人，我总想起当年O2O风口时，连卖煎饼的都要给自己贴个”互联网+”标签。技术永远在迭代，但人性的贪婪和恐惧始终如一。
要是让我给想玩联众投资的人说句话，大概是：当你听到”颠覆””革命”这类词时，捂紧钱包的速度最好比心跳快两拍。真正的投资应该像煲汤，小火慢炖才出滋味，那些喊着带你三天暴富的，多半早就备好了快刀。
（写完这段突然想起，老王昨晚又发来新项目的白皮书，这次说是要投资太空采矿。啧，看来韭菜的记忆力确实只有七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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