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失控成为常态:SCP基金会与人类自我安慰的悖论
我有个朋友——姑且叫他老张——在数据中心干了十五年。有次深夜巡检时,他指着嗡嗡作响的机柜突然说:”你发现没有?最可怕的从来不是系统崩溃,而是那些明明该报错却显示运行正常的指标。” 这句话像根刺似的扎在我脑子里,直到某天我翻看SCP-2000(人类重启装置)文档时突然汗毛倒竖:我们依赖的所谓”常态”,或许本就是精心编织的谎言。
一、收容失效才是真实状态
主流讨论总在夸耀基金会的收容技术,但真正让我后背发凉的是682不灭孽蜥的日志记录。那家伙第47次突破收容时,研究员在附录里写了句题外话:”或许我们该思考,所谓收容的本质是对异常进行格式化编码,而失效不过是数据恢复原始状态。” 这让我想起去年在西雅图旧货市场见过的古董打字机——每个被卡住的字母键都在诉说被强行规训的痛苦。
基金会最讽刺的悖论在于:他们用Keter级异常对付其他Keter级异常,就像用失控的消防车去扑灭森林大火。SCP-076-2(该隐)被用来处决其他异常时,监控视频显示他撕裂SCP-3199时的表情,竟带着某种惺惺相惜的怜悯。这种以毒攻毒的恶性循环,像极了当代社交媒体用算法暴力矫正另一个算法的荒诞剧。

二、人性化才是最危险的异常
SCP-4999(守望我们的人)被标记为Safe级,但这个会出现在将死之人床前的西装男,反而最让我失眠。比那些撕碎现实的怪物更可怕的,是基金会员工对”人性化”的执念——给173配上俏皮涂鸦,为053小女孩庆生,甚至给096害羞的人设计定制遮光箱。这种自我感动的拟人化,本质上是对不可知力量的祛魅,就像给核弹头画上笑脸图案。
我认识个前基金会心理评估员(现在在冰岛养羊),她醉后说过段毛骨悚然的话:”D级人员最可怕的不是死亡率,而是他们逐渐学会用项目编号开玩笑。当人类开始用绰号称呼毁灭自身的力量时,认知危害就已经完成了。” 这种细思极恐的机制,如今正发生在我们对AI的称呼上——谁会害怕一个叫”小爱同学”的潜在世界终结者呢?

三、模因污染与当代信息瘟疫
SCP-3125(超形上学实体)的设定简直是对当代社会的精准预言:当某个概念获得足够多的心智载体,就会具象化为物理现实。看看现在热搜榜的爆款话题,哪个不是正在孵化的模因实体?基金会烧毁SCP-1981(里根录像带)的决策,和某些平台疯狂删帖的逻辑本质上同源——我们都活在持续进行的认知收容战役中。
最吊诡的是,基金会自身正在成为最大的模因污染源。那些流出的文档片段、二创游戏、怪谈讨论组,像极了被故意放出的认知疫苗。或许O5议会早就明白,真正有效的收容不是封锁,而是让大众把超自然当成亚文化梗——毕竟没人会认真恐惧自己用来做表情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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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写这些时,窗外飘来烧焦味(估计是邻居烤披萨失败了)。但那一刻我突然理解老张的话:SCP基金会最成功的收容物,或许是人类对”正常”的定义本身。当我们在论坛争论682能否战胜173时,就像中世纪农民争论天使的性别比——真正重要的从来不是答案,而是我们还能心安理得地提问这个事实。
(后记:写完检查时发现把SCP-096写成069了,懒得改。这种错误反而让我踏实——真正的人工智能可不会犯这种注意力涣散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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