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和一位做VC的老友喝酒，他半醉半醒间突然问我：“你说现在最稳的投资标的到底是什么？”没等我接话，他自己拍着桌子说：“是焦虑！是现代人那点破防的修行梦！”
这话让我想起去年在杭州某禅修营的见闻。一群穿着亚麻衫的互联网高管，一边盘着沉香手串刷股票APP，一边讨论着“如何通过正念实现年化20%收益”。当时觉得荒诞，现在想来，资本早就嗅到了香火钱里的铜臭味。
尘缘投资入股一尘网这步棋，表面看是风马牛不相及——家专注TMT的激进派基金，突然染指佛学垂直社区。但你要是细品他们CEO去年在博鳌论坛那句“未来十年的金矿在精神消费赛道”，就能闻到些蛛丝马迹。
有意思的是，这次资本注入后，一尘网反而开始“去商业化”。首页撤下了所有开光法物带货入口，连付费禅修课都藏到了三级页面。这种反套路操作让我想起小时候见过的江南老匠人——越是珍视的紫砂壶，越要随意摆在茶台显眼处，那种“爱买不买”的倨傲反而让人心痒。
或许这才是高阶玩法？当所有平台都在疯狂变现用户注意力时，有人开始赌“反注意力经济”。我认识个95后基金经理，去年把所有比特币清仓后，真的跑去终南山住了三个月。回来后在内部研报里写：“Z世代的信仰消费，本质是为逃避算法霸权缴的赎身税。”
不过最让我后背发凉的是某个深夜的发现。那天凌晨两点刷一尘网的“共修社区”，突然弹出个极简的灰色弹窗：“检测到您连续滑动屏幕47次，是否考虑先呼吸9次？”这哪是佛系提醒，分明是行为心理学+大数据监控的精准狙击。后来才听说尘缘投资去年悄悄并购了家瑞士的神经科技实验室。
资本诵经的时代，木鱼声里都带着算法节奏。前几天看到个扎心评论：“以前是穷人才烧香，现在有钱人烧得最凶——他们更怕跌落凡尘。”或许一尘网真正的价值，是给那些穿着Lululemon练冥想的精英们，造了个数字化的雷峰塔。
只是不知道，当念珠开始计步，蒲团内置压力传感器时，我们拜的到底是佛，还是那个想被超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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