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三凌晨三点,我在纳斯达克指数跳水3%时突然惊醒。手指下意识划开iPhone,冷光屏上的股市APP弹出预警——苹果股价正在测试200日均线支撑。这个场景在过去五年重复了十七次,每次都在提醒我:世界上最昂贵的消费信仰,终究要面对资本市场的残酷定价。
你可能不知道,在苹果自带的股市应用里查看AAPL走势时,默认显示的竟然是道琼斯指数而非纳斯达克。这个看似无意的设计隐喻着库克时代的本质:一家科技公司拼命想把自己包装成传统蓝筹股。我翻过2018年以来的所有财报电话会议记录,发现高管们提到”股息”和”回购”的频率比”创新”高出三倍——这哪是乔布斯车库里的那个革命者?分明是个穿着高领毛衣的退休基金管理员。
去年在陆家嘴咖啡厅见过一位持有十万股苹果的私募经理,他边划着iPhone Pro Max边冷笑:”现在买苹果就是买债券,年化2%的股息加5%的回购收益,至于库克在AR眼镜里画的饼?就当附赠彩票。” 这种分裂感很魔幻:我们用它家的手机看它的股价,用它的芯片交易它的股票,最后发现最赚钱的竟然是当它的股东而不是用户。
让我不安的是苹果正在变成自己曾经颠覆的对象。1984年砸向老大哥的锤子,如今成了标普500里最重的权重股——占7.2%的指数份额意味着每次美联储放屁,库克都得忙着给股价擦屁股。我统计过,2023年苹果股价67%的波动都能用美债收益率曲线解释,这和科技股应有的成长叙事简直荒谬到可笑。

但最讽刺的来了:当你在苹果股市应用里添加”AAPL”到观察列表时,默认显示的居然是拆分调整后价格。这意味着2020年8月的拆股让K线图上出现一道刻意抹平的断层,仿佛在说”忘记那个每股130美元的时代吧,现在30美元看起来亲民多了”。这种数字炼金术,比蒂姆·库克在供应链上砍成本的手法还要精妙。
或许我们早该承认,苹果股价早就和iPhone销量没什么关系了。现在主导估值的是:①国会山哪天通过芯片补贴法案 ②沙特主权基金要不要调整仓位 ③印度工厂能不能躲过罢工——这些藏在股市APP曲线背后的权力游戏,比任何技术参数都更能决定你手里这台手机的”价值”。
所以下次用苹果手机看苹果股票时,别光盯着那根跳动的绿线。试着同时打开Apple Music播放《1984》有声书,库克在财报会上说”我们对AR生态充满信心”的嗓音,和奥威尔笔下”老大哥在看着你”的重音,在某个维度上正发生着奇妙的量子纠缠。
(数据补充:当前苹果股息率1.7%确实跑赢87%的标普成分股,但距真正的价值股还有0.8个百分点的演技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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