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三凌晨两点，我收到老同学阿杰的微信：”快！这个链接能免费看创业时代全集！”后面跟着一个可疑的短链接。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了——自从这部商战剧爆火后，我的各种社交软件就像被创业时代的幽灵附了身。
说实话，我完全理解这种狂热。去年在798艺术区参加创业沙龙时，就见过一个穿格子衫的年轻人，捧着平板电脑循环播放黄轩怒斥投资人的片段，嘴里念叨着”这才叫真正的创业者精神”。但问题是，当我们疯狂搜寻免费资源时，很可能正在成为某些人”创业项目”的试验品。
记得2019年那场”免费追剧APP暴雷事件”吗？我表弟中招的那个平台，首页还挂着创业时代的推荐海报。用户以为捡了便宜，结果三个月后，这个”由90后创业团队打造”的平台悄无声息地卷走了所有用户的通讯录权限和位置信息。最讽刺的是什么？他们的融资PPT里写着：”借鉴创业时代第17集的用户增长模型”。
现在这些盗版资源网站的操作越来越有”互联网思维”了。上周我故意点开某个所谓”全集资源站”，发现要经过：①关注公众号 ②分享三个群组 ③填写手机号领验证码 ④观看30秒某理财课程广告——这简直比电视剧里的商战戏码还精彩。我突然意识到，我们这些想白嫖剧集的观众，不知不觉间已经完成了某位”创业者”的四个KPI考核指标。
有个细思极恐的细节：创业时代里郭鑫年做魔晶时说过：”免费是最贵的商业模式”。没想到现实比戏剧更荒诞，现在有人正用免费观剧当诱饵，实践着剧中人的商业哲学。我认识的一个影视公司宣传总监私下说，他们现在会故意在盗版平台”放养”热门剧集前5集，”就当是地推获客了，转化率比正经投放还高”。
最近出现的”AI解析版”更让人哭笑不得。这些盗版视频里会突然插入智能生成的零食广告，台词都能给你无缝衔接——比如黄轩说”这个市场我们要通吃”，下一秒画外音就接”就像XX辣条，一包吃遍天下味”。这算不算另类的人工智能创业？
所以下次再看到”免费观看全集”的诱惑时，不妨想想：你可能正在某个地下室创业者的Excel表里，被标记为”低成本获客渠道-影视娱乐类-潜在金融产品转化用户”。就像剧里那蓝说的那句话：”你以为在棋盘外，其实早就是别人的棋子。”
（写完检查时，发现微信里阿杰又发来新消息：”刚那个链接别点！我手机突然多了十几个炒股群…”你看，生活永远比电视剧更有戏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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